[COLOR=blue] 花季雨季
童年是一曲淳朴的歌谣。 有那么一个冬季,你不愿再牵我的手,在飘雪的日子里嬉戏,寂寞的学苍白依旧。岁月把所有的故事机都风化的斑驳陆离,我只有在梦里为你吟唱那歌谣,梦醒时分,总有一缕温柔的月光陪我到天亮。
向着镜子里那张轮廓渐渐分明的脸孔,我的心底蓦然涌出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,淡淡的怅惘抑或涓涓的温馨?猛然间发现岁月已流走,然而好奇的眼神却不容我有太多的沧桑感慨,留下的只有一种被时空荡涤清澄的满目清新,满心清纯。 岁月随风筝儿一起飘过,往昔如歌,今昔何昔! 如诗如梦的花季总是如期而至。当你的微笑第一次在璀璨的花丛中飘零,我会采一束馥郁的紫丁香,一路高歌。十六岁的我,对风花雪月情有独钟:风最是撩人浮想联翩,有悲壮的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返”,也有凄婉的“风又飘飘,雨又萧萧”;花最是惹人情怀,有幽幽艾艾的“花自飘零水自流,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”,也有悠悠闲闲的“花间一壶酒,对影成三人”;月最是诱人感伤,只一句凄绝的“杨柳岸晓风残月”便可包容人间万象的悲伤;雪最是勾人无尽的情思,千年前,那个映雪夜读的孩子会感到寂寞吗,那个程门立雪的青年真的痴心不改吗,雪山真的有飞狐吗……
雪落的一瞬,纵然一丝遗憾,却也满怀,既然美丽必须无奈的飘落,随风而逝且随缘,这是十六岁我的诗句。那个时候有个会写诗的女孩教我写成了,如梦的残菊,伫成批雪的子夜,那时我想,女孩就是一首让人陶醉的诗。 “ 未若锦囊收艳骨,一掊净土掩风流;质本洁来还洁去,强于污浊陷渠沟。而今死去侬收葬,未卜侬身何日丧?侬今葬花人笑痴,他年葬侬知是谁?”在黛玉葬花的喃喃私语里,我相信我的心最大限度地塞满了一切的风花雪月,随着那红楼里一声声叹息,随着那半句幽噎凄绝的“宝玉,宝玉,你好……”,我也该歇歇了,管他那句是你好吗还是你好狠。
十七岁的我,来到了古城西安的一所不起眼的大学。随着身临其境的感受,大学对上高中时的我的强大诱惑渐已堙灭。周遭亦是一片喧嚣,氛围亦是一种张扬,然究竟是心动还是帆动,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,有多少幻想,就有多少失望。
…… …… 遥望皓月。 在吴刚伐桂的铿锵声中,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位阮籍兄发出的玄妙长啸,自浩淼的苍穹委蛇而至,我感到我在穿越着无形的时空隧道,我的心悠然和那个时代靠的很近很近。
都市的女孩,我会小心地躲避着你的眼神,躲不开的是一丝缈缈的空虚与失意,你知道吗,于我聊以慰藉的只剩下一方小小的象牙塔。十七岁,夹在花季雨季的中间,该是一个怎样的季节?我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它。 朦朦胧胧中,我的眼前常常会浮离出这样一幅画面: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,一个吹着口哨牵着骆驼的女孩伴着驼铃袅袅向我走来。我愿用一生的激情,去追随那无欲无我的终极姿态。
理想化的风花雪月也罢,人生庸常的感悟也罢,一切的梦幻都将是庸常人生里让人缅怀无已的装点。只不过只可惜就像那玄妙的长啸一样,都是遥远的期待,我们永远追不到那么遥远的地方。
…… …… 雨季的来临没有季节,我静静地期待着。明天的我。将以一副什么样的姿态去直面人生呢?我不能设想。 说及雨季的浪漫,我的心在激动之余,多了一丝惶恐,多了一丝颤栗。毕竟,比翼鸟只是那对欣长的睫毛下藏着的一个凄美神话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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